唐绘笙吔到撑

是个破写文的,偶尔会破画画
拥有着写甜文写着写着最后莫名其妙会变刀的神奇本领
目前本人在尝试努力改正x

笙歌一曲【17】


 

*熠歌之间怎么可能会有刀子呢?

*除非柳某管不住自己跑去作死x

**顺便这个除蛊过程我写得好激动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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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光明顶密道(3)

 

唐皓沐:“去给人道歉。”

 

唐绘歌:“我知道。”

 

唐皓沐:“那你还杵在这儿愣着干什么?”

 

唐绘歌:“我在做心理准备。”

 

唐皓沐:“道个歉一分钟都不用的事情你做什么心理准备?嫌丢脸?”

 

唐绘歌:“不是,因为我看到他就心情复杂。爹,我到现在都没法形容我现在是个什么……什么心情,我知道是我下太重手了不对,也很感谢他帮我发泄了压力,但我一想到他,依旧觉得他欠揍。他伤成那样完全是他自找的啊。”

 

唐皓沐:“人家给你疏通压力呢你来真的,都不知道控制一下的吗?”

 

唐绘歌:“我当时又不知道他是来给我疏通压力的,还拿同生玉来威胁我,我受这事刺激还小吗?原本好好地打一架就可以解决的事,他给我添了把火把我烧了,这就是他的不对了,这不他自己玩火自焚吗?”

 

唐皓沐:“那你现在轻松点舒服点了吗?”

 

唐绘歌:“……嗯。”

 

唐皓沐:“那不就得了,他说的话确实有不妥,但这不是为了给你全力发泄的理由你不会彻底发泄出来吗?你那能把自己闷出病来的性子人家做带班师兄的一眼就看穿了,不下狠药能给你通好了?能让你这么活蹦乱跳了?”

 

唐绘歌:“你就说你听他这么讲话想不想揍他。”

 

唐皓沐:“……”

 

唐绘歌:“那不就得了。爹,他是真的欠揍,自己送上门来做沙包的,本来随便揍揍就算了,他还一直叫嚣不打他的都是傻逼,我这不没忍住,下手重了点吗……”

 

唐皓沐:“我不否认,依你现在这么有精力地跟我顶嘴的情况来看,这欠揍疗法效果还挺突出,但是这和你要和人家道歉没有冲突,现在,去跟他说对不起。”

 

唐绘歌:“好的。”

 

让我们花上几分钟来看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后,柳辰熠满头是血地背着熟睡的唐绘歌回来了。

 

两家父母好不吃惊,柳熙航一眼看出前因后果,问他是不是带唐绘歌去发泄压力了,得到肯定回答后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柳辰熠的肩膀。

 

“小歌是考入了斩逆堂的,能和他单挑我敬你是条汉子。”

 

柳辰熠:“……”不是,之前你们也没跟我说啊?我要是知道他是斩逆堂的我能这么作死?卧槽所以他一开始没有逼太紧是因为怕伤到我而不是顾忌同生玉吗?!

 

唐家父母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柳熙航便解释道这是柳辰熠做带班师兄时,对门下弟子经常用的一种帮助他们宣泄压力的方法——痛快淋漓地打一架,能出全力就说明愁心事已经暂时放下了,既然可以放下,就说明那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再灌一碗鸡汤,顺理成章地放松心态,恢复心情。

 

这一招用来对付那些少年人可谓是百试百灵,跟他打了一架的人第二天总能精神满满地回来上课,一副重获新生的样子,大概也是有着少年不识愁滋味,屁大点事随风去的原因在内。

 

当然,这招对唐绘歌而言同样有效,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只防守不进攻的柳辰熠这次被锤爆了脑阔——字面意义的那种。

 

于是就有了血人带着小孩半夜下山潜入民宅这惊悚一幕的出现。

 

得知柳辰熠是做好事反被锤成狗时唐夫妇是好一阵愧疚,不停地道歉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疑惑。

 

“小歌平时切磋都很有分寸的啊,这次怎么下这么狠手?小熠你是说了什么刺激他了吗?”

 

柳辰熠:“……对不起,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就钻回房间去了,除了孙芫华谁都敲不开他的门。

 

唐夫妇虽疑惑但也没再多提,给唐绘歌清洗了一下身体便各自休息去了,内疚依旧缠绕在心头,于是次日唐绘歌一睡醒就要求他去给柳辰熠道歉。

 

唐绘歌一开始还不从,得知柳辰熠其实早就跟唐父母达成协议、将同生玉还给了他们,以及他找自己切磋的真实用意后,心情在短短几秒内经历了数十次上天入地级别的大起大落,最后归于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

 

这种想起事时会有一瞬间的愧疚、紧接着就被替换成“哈,他活该”的心情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能欠揍出这种新花样来?

 

微妙归微妙,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找柳辰熠道歉了。

 

柳辰熠的头上绑了一圈纱布,后脑勺的地方透了点嫣红,但人还算精神。看到唐绘歌过来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要给人打招呼。

 

唐绘歌垂下眼睑,十分谦恭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柳辰熠受宠若惊地摆手:“不不不不用这样的,本来也是我的错,而且也没伤多重,你不用放在心上。”真要说的话他还得感谢对方手下留情了呢。

 

唐绘歌点点头:“哦,那就好。”然后就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柳辰熠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还有事吗?”

 

唐绘歌歪了歪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冒出一句,“伤真的不严重吗?”

 

“是的,只是个小轻伤而已。”柳辰熠以为他担心自己,还在为此自责,忙再三保证道。

 

“噢,我记得把你摁下去时听到了什么裂开的声音,如果不是你的脑袋那就是地板了?”

 

“……”

 

“你的脑壳好硬喔。”

 

“……”等等,哪里不对?此情此景下是应该说这些的吗?不该多说几句对不起抱歉客套客套的吗?!而且这语气听不出是在赞美还是在讽刺啊!

 

唐绘歌说完这么句没话找话的话后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说出其他什么客套话来,转身走了,留下柳辰熠在原地黑人问号。

 

这股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啊?

 

唐绘歌给人关上房门,在门前站了好久,最终还是把那句到了嘴边的“谢谢”给吞回了肚子里,起身去找父母了。

 

 

 

唐皓沐给唐门回了一封信,将了解到的情况笼统地概括了一下汇报上去,表明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让长老不必再为此担心;又给唐靛回了一封,说已经清楚前因后果,且同生玉已经找到,自己会尽快带人和他们汇合,让他们在这之前照顾好唐绘笙。

 

经历了一场对唐绘歌而言是狡辩对反驳、对柳辰熠而言是讲道理对瞎扯淡的大型辩论后,后者以“全程负责到底”的名义跟着唐家踏上了去明教的道路,对此前者继续心情微妙。

 

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赶到那片大漠,期间唐靛的信像纸片儿一样纷纷扬扬地由唐门专养的信鸽送来,和他说的一样,是一天一封的频率。

 

昨天的信只说到他们出了关,今天便说到出关之后的事了。信上说原本唐绘笙的情况还好,没有毒发,服了药后也有了点精神,陆晴箫便说要带他去外面走走,就在附近逛逛,晒晒太阳什么的,且保证了是在唐靛在二楼的窗户能看到的范围内;唐靛觉得既然自己能盯着,那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便同意了,留在客栈里收拾东西。

 

因为不是随时随刻能盯着窗户的,还有其他东西要收拾,唐靛看着窗外慢吞吞地散步的两人,鬼使神差地冒了个“就这么短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的念头出来,然后就离开去收拾床铺了。

 

等他再回来时,就看到陆晴箫身边多了三个陌生人,唐绘笙还被打晕了夹在其中一个成年男人的腋下,差点没把唐靛吓得当场死机,扔下抹布翻窗下来拼命。

 

这种现象放现代,有个专门的解释叫立flag和收flag。

 

按陆晴箫的说法,他和唐绘笙正闲逛时,对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般突然往关口的方向大轻功飞了过去,速度很快,他不仅没追上还差点跟丢了,所幸他师父和他师兄及时赶到,帮他把人拦下了,只是拦下了也不安生,他便亲手把唐绘笙打晕了。

 

陆晴箫的师兄汉名陆殷,师父汉名陆尧——只写了汉名是因为唐靛不知道他们的波斯名怎么写,他们是陆晴箫喊来接应的,都是土生土长的西域人,对路况十分熟悉,接下来的脚程可以加快不少;除了他们外的第三个人是个五毒弟子,据说是陆晴箫见唐绘笙状况日渐不妙,托母亲陆栀瑶帮忙找的大夫——陆栀瑶对儿媳的情况很是上心,正好她有一五毒友人近来正在西域游荡,她便给人去了信,请求他过来,让陆尧带去给唐绘笙看上一看。

 

接下来便有了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五毒弟子正是早前唐绘笙贪玩乱认的江湖师祖,汉名那无,两人关系一如既往的好,双方见面的时候还上演了一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人戏码。

 

在那无给唐绘笙把脉诊断后,除了简单说了下和之前内容相差不大的病情,还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的事:唐绘笙被人下了蛊,他之前的暴动和失常都是因为这个蛊被催动了造成的,只是这个蛊也不全是坏东西——唐绘笙失去同生玉后还能活到现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蛊帮忙压制了他体内的毒性。

 

这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听了就会让人下意识地会冒出一个疑问:唐绘笙怎么会舍了同生玉换一个效果不明的蛊虫来压制毒性?且那苗疆少年给他们开药时,先不说他没告诉他们下蛊这种听起来就很严重很重要很需要三思而后行的事,那会儿唐绘笙还戴着同生玉,也没提到过他有宝物帮忙压住毒性,下这个蛊也没有理由啊——还是说,这是他们计划好的?用蛊帮唐绘笙压住毒性,然后趁机将同生玉据为己有?

 

唐家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又打在了柳辰熠身上。

 

柳辰熠:“?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我只是想留一丝线索想着好追查,随便抓个衣服袖子什么的,结果刚好抓住了同生玉而已,那两个人是谁我完全不认识!”

 

唐绘歌发动眼神质疑攻击:我信你个鬼。

 

柳辰熠欲哭无泪:“真的不是我!”

 

所幸下面的内容很快就证明了柳辰熠的清白。唐靛把闻人曲终开的药方给那无看了,那无说药方子没问题,的确都是闻人曲终说的功效,只是唯一一点与闻人曲终所说不符的,便是这药若与蛊刺激到一起了会让蛊虫暴动,使唐绘笙产生幻觉。之前唐绘笙的状态变得这么奇怪,多半都是因为这个。

 

陆晴箫对此很认同,唐绘笙和捕快对上那晚的表现的确就和陷入了深度幻觉差不多,从头到尾都在胡言乱语。

 

那无给唐绘笙新开了几发功效差不多、但不会刺激到蛊虫的药方,现在没有同生玉,唐绘笙体内的蛊虫还不能拿出来,只能让它帮忙压制一下毒性,而且它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可以最好尽快将同生玉送过来。

 

那无还说,这蛊是他们苗疆用来操控人用的一种很邪恶的蛊术,已经被教主禁了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外还有流传,给唐绘笙下蛊的那个人肯定不简单。

 

这样一来,之前唐绘笙身上发生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事就全部搞清楚了:无他,惟手贱尔。

 

看到终于有成年人,还是都是孩子们认识的熟人时,唐家三人总算放心了些,悬在心上好几天了的大石头终于慢慢放了下来,不管怎么样,有大人照应总是更令人放心一些。

 

却不想柳辰熠盯着陆尧的名字思索了半天,很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这个陆尧……我好像听说过他。”

 

唐家三人刚放下的石头瞬间又提了回去,就像心头挂了个没有摩擦的定滑轮——在江湖上出名的一般都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果不其然,柳辰熠继续说道:“他似乎是恶人谷某个大帮的活跃分子,常年在前线积极作战……尤其喜爱劫镖,并因此出名……”

 

唐皓沐:“……能攀上这么个师父,箫箫还挺厉害的。”

 

唐落英:“……”一个暴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虽然很担心,但想到对方是陆晴箫的师父,且唐靛的信也说明了没有问题,他们除了一边相信着对方一边赶路,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了。

 

接下来几天,唐靛的来信都是“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并道因为唐绘笙的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奔波的折腾,所以他们暂时驻扎在了之前提到的那个驿站,待唐绘笙好些了再继续前进。那附近就有西域居民的小村庄,所需要的日常用品和药物都可以从村庄里购来。

 

得知他们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没有过山车那样的大起大落了,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脚程。

 

又是接连几天的报安信,一直持续到他们出关,内容才有了变化。

 

“卧槽,那个叫陆殷的明教,他妈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边走一边看信的唐绘歌脚底猛地打了个滑。

 

 

 

一个半月后,抵达西域,并在去陆晴箫家路上与正在慢悠悠赶路的唐绘笙一行成功汇合。

 

陆晴箫和唐靛一回头就见到唐绘歌阴沉着一张脸冲了上来,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当场放倒,一人被唐绘歌揍了一顿,拽着脚踝拖在地上滚了一路的沙尘。

 

那无和陆尧都是一脸“揍得好”的认同,只有陆殷盯着唐靛一脸于心不忍。

 

唐绘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块让他一路上都护在怀里的同生玉,郑重其事地给唐绘笙重新戴上。戴好后他盯着唐绘笙依旧黯淡无光的双眼很久,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了对方真的没事了后,这才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太好了,他还活着。

 

他拼命地压下喉咙的哽咽,由衷地感谢上天。

 

神啊,真的非常感谢您愿意聆听我的祈祷,保佑着我们,让我们无需阴阳两隔。

 

 

 

有了同生玉后,蛊虫便再没有继续留在唐绘笙体内的必要了。那无请了唐家的父母来帮忙,将唐绘笙带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准备给他把肚子里的蛊虫逼出来。


看着几个好奇不已地凑过来一探究竟的小屁孩,那无似笑非笑地劝告了一句:“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看。”


兴致勃勃的回复:“没事,我身体很好,能承受得住猎奇画面,不用在意我。”


“我想见识一下苗疆的蛊术!好早之前就在好奇了。”


意料之中没能把人赶走,那无也没再费口舌,问唐皓沐和唐落英需不需要用布条蒙住眼睛,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会非常恶心,得到否定回答后便不再多言,让他们抓紧唐绘笙防止他挣脱,然后给唐绘笙灌了一口散发着花香、像是从某种花里榨出来的透明汁液。


几乎是刚吞下肚子,唐绘笙就立刻有了反应,哇地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地半个小指长的、死掉的淡紫色蠕虫。


围观的几人当场当机,唐皓沐和唐落英亦被场面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无则一脸习惯了的淡定,面无表情地等着唐绘笙吐完,歇了几秒后,毫不留情地又灌了一碗。


被吐出来的蠕虫带着透明的黏液一层一层地堆叠在沙子上,所幸唐绘笙看不见,没有对他造成心理上的二重伤害。他吐得眼眶泛红,眼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停不下来呕吐的欲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蛊虫从身体里往外掏。


他被这么逼着吐了五次,每一次都能吐出和第一次差不多的分量,密密麻麻的蠕虫堆了一地,多得让人诧异到底是怎么装在他的身体里的。奇怪的是这些呕吐物没有惯例的恶臭,反而夹带着一阵非常熟悉的芳香,唐靛和陆晴箫几乎是立刻就认出,这是当初唐绘笙毒发吐血时的那股奇怪的香味。


每吐五次唐绘笙可以获准休息五分钟,然后继续被灌药催吐,一直这样重复了起码一个时辰。每一次催吐都是用上了能把内脏吐出来的力度,这让他非常难受,哭着喊着说不要喝了。那无没理他,只对唐皓沐和唐落英说要是今天不把幼虫吐完,明天他体内的幼虫就会恢复之前的数量,就这么一句话让当爹娘的再也没了恻隐之心,任凭唐绘笙怎么挣扎怎么哭求都没有放开他。


终于,直到唐绘笙再喝那个药汁也吐不出来什么了,那无这才让唐皓沐带他下去休息,并开了一副药要他每天饭后按时服用。


看到原地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屁孩,那无拿着虫笛往他们头上轻轻敲了两下,笑眯眯道:“还想看吗?”


“对不起打扰了呜呜呜请给我一种可以吃掉记忆的蛊!!”


“没有这种东西的哦。”


“呜呜呜呜呜今晚睡不着啦呜呜呜呜呜!”


调理了三天后,那无把人带回到之前的地方,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这次跟过来的就只有陆晴箫一个人了,唐绘歌想来但一回想起那个场面就一身鸡皮疙瘩,且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只能干坐着看唐绘笙难受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纠结了半天后决定还是不勉强自己,随另外几个跟着陆尧赶集去了。


像之前一样,那无让唐落英和唐皓沐把人固定住,然后往唐绘笙嘴里塞了一个下端开口很大的漏斗,卡住了他的舌头。


这个造型实在是诡异至极,虽然很害怕、却依旧倔强地要过来陪着唐绘笙的陆晴箫看着这个诡异至极瑟瑟发抖地小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那无头都没回:“防止他咬舌。”


陆晴箫:“???”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无视了后面三观尽塌的小猫崽,那无给唐绘笙再灌了一次花香药汁,这次唐绘笙没再吐小虫子,反应也没有很剧烈,吞下了药汁后就只是像块破布一样挂在父母手上,没有什么动静。过了大概几分钟,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且慢慢地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接着突然爆发出一声恐惧至极的哀鸣,用比之前厉害得多的力度挣扎起来,差一点就趁唐夫妇晃神的时候挣脱出去了。


那无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强行摁住,让他脸朝着地面干呕。他说不出话,凄厉地尖叫着,不多时惨叫声像突然被什么梗住了一样变成了一连串颤音,呜呜咽咽了数秒后一条足足有三根手指粗、形状酷似蜈蚣的蛊虫从漏斗里爬了出来,被那无一把掐住脖子扯掉了头,掉在地上疯狂地挥动着细小的尖脚。


看到这个蛊虫的个子那无也是一怔,说了句“我的天怎么养得这么肥”,然后往蛊虫身上浇了一种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汁,在它扑腾得最疯狂的时候一脚踩碎。


至此,除蛊便彻底完成了。那无松了口气,过去给人解开漏斗,说可以了。


唐绘笙窝在唐皓沐怀里缩成一团,抽搐着哭个不停,话都说不利索,脸色苍白至极,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透了,看样子是被吓坏了。那无让唐父母带他回去休息,敲了一记已经吓呆的陆晴箫的头顶让他回神,留了句把地上的东西用沙子意思意思盖一下,便到厨房熬药去了。


陆晴箫战战栗栗地拿着个小铲子,麻木不仁将沙子一铲一铲地往蛊虫破碎的尸体上倒,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除完蛊后唐绘笙蔫儿了好几天,床都下不来,但所幸胃口还好,恢复得不错,且在这之后他的视力也开始慢慢恢复,到了最后甚至比之前看得还要清明,也不知道是之前的蛊把毒性压制的同时把治眼睛的药的药性也一起给制住了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不仅如此,那无再次给唐绘笙诊断时,惊讶地发现唐绘笙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之前堆积的毒素竟是被清理了不少。要不是那个蛊虫他看准了是用来操控人的,他都要觉得那些蛊虫是那小师弟为了用来清除唐绘笙体内的毒才被放进去的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唐绘笙的情况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体内的毒素虽然依旧会威胁生命,但也只会是在同生玉长期离身的情况下,还有了缓冲期,不会一离开同生玉就毒发得半死不活的了。且那无已经研究出了可以慢慢化解掉他体内的毒性的药方,日后唐绘笙只需要按照这个疗程服药调理,过几年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这对早就对此不抱希望的唐家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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